的行人,人们都纷纷驻足仰头观看。在一年前,那里还是太上皇凭栏远眺的地方,现如今却站着个披头散发奇装异服的少年。
“胡儿沐猴而冠,何其可笑!”
不知是哪个大呼了一声,立时引得街上驻足行人哄堂大笑。不少胆子大的甚至指指点点的嘲笑着勤政楼上的胡服少年。
赤松德赞是懂得汉话的,在听到长安百姓嘲笑自己是沐猴而冠时,那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已经涨的通红,他真想当众大呼自己不是猴子,而是占领了长安的赞普。
然则,心念及此,赤松德赞却犹豫了,颓唐了。因为他根本就是玛祥仲巴杰手中可以任意操控的傀儡,从这点而言与一只猴子相比也没什么区别。
终于,眼泪夺眶而出,只瞬间的功夫,他已经全然没了看热闹的心情,带着一干随从急匆匆下了勤政楼返回自己居住的院落。
回到书房中,赤松德赞又忽然发现,书房中站着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宦官。玛祥仲巴杰携小赞普进入兴庆宫以后,里面的宦官绝大部分都留用了,所以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挥手示意那宦官出去。
岂料,一连示意了三次,那宦官都无动于衷,赤松德赞少年人的暴躁脾气也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