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更大的问题在于,南市的兵马并不是随时随地准备应战,所以他们是照常训练,照常休息的。将一支数万人的驻军从昏睡中唤醒,然后又要在两个时辰之内集结完毕,其难度可想而知。
这就是达扎路恭非得亲自过去的原因,尚悉结走后的军中,也只有他才能有足够的能力镇住这些桀骜不驯的部族勇士。
等待是焦急的,即便到了子夜时分,益喜旺波还是精神的毫无睡意,尽管他已经三个日夜没有合眼。
“长安城内有没有信送出来?”
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他就要追着身边的军吏问上一遍,但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好像长安城里的人很沉得住气,迟迟没有反应。
益喜旺波的主意是他几乎在绝望的时候想出来的,其本来也就算准了玛祥仲巴杰不会拼上大吐蕃的所有为自己陪葬,如果玛祥仲巴杰不想吐蕃为他陪葬,那么便只能选择自己孤零零的死去。
“派去与神武军接洽的人有了回信吗?”
送进长安城内的信绝非仅仅是恫吓,而是真正实施了的,世事无绝对,万一玛祥仲巴杰选择了负隅顽抗,说不得也只能借着唐人之手除掉他。至少有一点,益喜旺波十分笃定,那就是玛祥仲巴杰即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