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活人,甚至连能喘气的活物也不见一个,唯有长安城头的吐蕃旗帜还在猎猎的作响。
田承嗣咂了咂干裂的嘴唇,急行军让他的嗓子都快冒烟了,就势从腰间解下牛皮水袋,咕咚咕咚灌了个饱又抬手抹干净腮帮子上残留的水渍。他有些不甘心,看样子今日又白跑了一趟,益喜旺波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难道这位吐蕃副相是个不堪一击的货色?已经逃的没了影子?
正在他犹豫着是否撤离的当口,此前派出去的探马赶了回来,原来他们在长安以西的便桥外发现了惨烈厮杀之后的现场,至于大战的双方此时都到了何处,还要等着进一步的侦查。
得知这个消息以后,田承嗣忽然觉得有些迷惑,他又扭头看了看旗帜高高竖起,又严阵以待的长安城。
田承嗣并不知道,就在对面的城墙上,有一双眼睛也在紧紧的盯着他。
良久之后,李光弼收回了目光,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位紫袍贵人,尽管此人极力试图使自己镇静下来,但不断发抖的身子还是诚实的出卖了他。
“陛下,城外的人马衣甲杂乱,虽然打着神武军的旗号,可看起来行迹却十分可疑。”
紫袍贵人正是被玛祥仲巴杰所立的天子李承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