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亨朝夕相处十余载,就算石头也捂得化了,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呢?
但他断不会在人前落泪,于是整理了一下情绪,稳定心神以后才坦然道:
“若非秦大夫率师返京,恐怕长安还在水深火热之中呢,天子何年何月返京,也是未知之数……”
房琯和李泌一唱一和,听得李嗣业阵阵作呕,尤其是对于李泌的变化之大,尤其难以接受。他不是个城府深的人,对于心底的情绪也很难彻底掩饰,所以随着这种情绪的加剧,脸上所表露出的厌恶也就愈发的明显。
其实,秦晋早就注意到了李嗣业的脸色,一开始他还不能确定,但现在已经有九成断定,他对自己和神武军是存着敌意和反感的。
这让秦晋有些惋惜,原本还打算让李嗣业也到安西去,可现在看来此人与自己并非一条心,让他领兵在外只怕会横生枝节。
至于李泌到此处来的目的,秦晋也是心知肚明,不知何故此人的变化极大,与从前的李泌好像判若两人,他一时之间也不能确定其中的因由,是以打算观察一番再做决定,但就在刚刚,一个想法又萌生了。
让房琯做了成均监的祭酒,正好再让李泌担任成均监的司业。两人的学问自不必说,名声也是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