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秦晋已经动了杀心。现在的长安城已经不是一年前的长安城,所有的勋臣贵戚已经失去了他们以往赖以依靠的资本。经过两次大规模的洗牌以后,其盘根错节的程度早就大不如前。
第五琦在心里默默的转了几次念头,又试探的问:
“关中土地的症结在于集中,大夫有意将其打散,重新分配?”
秦晋道:
“不但打散,还必须要重新分配,第五相公说的不错……”
说到此处,秦晋顿了顿,又缓和了语气。
“打散也要讲究个策略,户部可以出钱赎买,定一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价格,还可以找几个典型在朝堂上大力宣传,踊跃的,荫补子弟也能优先考虑……”
总而言之,秦晋的策略是一手大棒,一手羊肉,见好就收的给羊肉,敢负隅顽抗的就大棒伺候。比起以往那些身为上位者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这种一手硬,一手软的方式更具有弹性。第五琦也忍不住啧啧暗叹,秦晋看年纪也不过二十五六岁,加上在新安县做县尉的经历为官也还不到十年,能够在许多事情上考虑的如此周祥,实属罕见。
秦晋又看向第五琦。
“今天回去,第五相公就整理关中的土地籍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