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的瞬间,独孤倓又笑了,揪着韦济的手也松了开来,又趁势在韦济的肩膀上掸了掸。
“都说狗仗人势,不知你仗的是何人之势啊?”
韦济本想说破秦晋的身份,以便使这场冲突尽快结束,但秦晋若有若无的摇了摇头。所以,话到了嘴边,便又咽了回去。
看着韦济欲言又止的模样,独孤倓以为他语塞了,便得意的笑道:
“现在服软还来得及,只要你乖乖的跪在某面前,磕三个响头,今日便算放过你了!”
韦济又哈哈大笑:
“独孤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凭借着父祖的余荫耀武扬威而已,若没了父祖的荫蔽,你还算个屁啊!”
数月的乞讨生活让韦济混迹于长安街头的最底层,在寺庙里和那些避难的无家可归之人混久了,身上的斯文气也渐渐被民间的烟火气所取代。这句话虽然骂的粗鄙不堪,但却点中了独孤倓的要害。
独孤倓身无尺寸之功,只有个正五品的散官在身,再加上世袭的爵位,能够勉强跻身于权贵的行列。他之所以能够在谪仙楼横行霸道,靠的还是家资巨万。在他眼里,没有什么事是钱做不到的。
不过,继承下来的钱,如果只出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