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独孤延靖的眼睛竟被耀眼的阳光刺得睁不开,无奈之下只得闭着眼,身体在无休止的向前着,摇晃着,鼻息间充满了植物的芬芳,吹在身上的风也不再是冰冷刺骨,而是带着淡淡的温度,让人舒服极了。如果不是背部迸裂的伤口揪心的疼着,他当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良久之后,他才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被两名囚徒抬着向前,入眼处尽是片片鲜黄碧绿。一望无际的油菜田啊,这里美的竟不似在人间。
很快,便有人发现独孤延靖已经醒了,一个头目模样的押运军卒走了过来。
“独孤延靖,你醒了?”
独孤延靖认得他,是一个姓黄的队正,名为黄宣对待刑徒十分狠辣,稍有不从者便是拳打脚踢,但却不知何故对自己如此的优待呢?
“叔父,叔父呢?”
他忽然记起了堂叔独孤廉,竟不顾身上的伤口一骨碌挺直了身子。
黄宣叹了口气。
“你不要伤心,这西行路上已经见多了生死,你还能活着便应该感谢老天的恩赐……”
这么说,独孤延靖就已经知道了堂叔的命运,他握紧了双拳,眼泪夺眶而出,他想大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