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下了这口气。
独孤延靖能有今日这般铁腕辣手,也是半年以来所受遭遇使然,亲族背叛,世态炎凉,经历过重重绝望的人就很容易变得铁石心肠。尤其是独孤廉被冻死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就只剩下了无边无际的酷寒。
日落之前,大队人马开始沿着一处被风的坡地安营扎寨,戈壁中白日酷热,夜间却是奇寒,选择坡地正是为了避风防寒。
随着黑暗笼罩大地,所有的军卒都在疲惫与饥渴中沉沉的昏睡了过去,但兵马使黄宣却无法安然入眠。他正捧着火苗扑扑的牛油蜡,低头研究安西四镇的地图。
“周节度赶鸭子上架,俺从前只是个队正,至多也就是指挥着三五十人,现如今要统领五千人马,不满独孤兄,实在是满心的忐忑啊!”
独孤延靖道:
“兵马使曾在预备学堂当过教官,对兵法战术谙熟于心,所缺的不就是领兵实践吗?现在正是时候践行那些兵法战术了!”
说到此,他的又话锋一转。
“说到底,周泌也没安了好心,将咱们都当做了打狗的热包子,而兵马使又有着神武军的渊源,就算兵败身死,必会有人设法周旋,责任也不至于全落在了他的头上。”
独孤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