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们的愤恨之心也就有了发泄的途径……”
这一番罗里吧嗦的话说完,严庄才听得明白,哪里是高长河的授意,分明是元一枕这厮自作聪明,瞎做领悟,他预感到,那个被擒获的所谓谋刺凶徒也一定是随意‘弄’来充数的。
念及此处,严庄身体前倾,急促的问道:
“你说,那个凶徒是,是从哪里‘弄’来的?”
只见元一枕嘿嘿一笑。
“大尹有所不知,咱们京兆府的大狱里秋后待决的死囚徒成百上千,下吏只须略施小计便可……”
在这件秘事上,元一枕知道是绝对不可能瞒过上官的,便一五一十的详述其中内情,但却把严庄听的怒从心头起。
“如此说来,所谓谋刺凶徒是假的了?”
“当然,否则怎么会……”
严庄再也忍不住,将面前案头的公文书卷推了个满地都是。
“‘混’蛋,糊涂,老夫被你累死了!此事,此事,此事就当做从未发生过……”
然则,元一枕的话却犹如一碰冷水浇下。
“回大尹话,此事下吏已经行文政事堂,又已经命人沿街张贴布告,凶徒已经就缚伏法了,怕,怕是收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