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敢为朝廷谏言,就算错了,也是该赏,你不必害怕。某今日令你入见,是有好事一桩!”
直到此时,从第五琦嘴里说出了“好事”二字,闵修文那一颗忐忑的心脏总算好好的放回了胸腔里。
第五琦又以手抠了抠书案,问道:
“你的奏疏中言及,西事与北事不可并举,应先紧后缓,不知何为紧,何为缓呢?”
说起这些,就是闵修文的强项了,他稳定了一下心神,侃侃道:
“西事涉及安西与河西,以下吏愚见,只要保河西不失,便会使关中无虞。但河北却不同,河北历来乃产粮产兵的要地,往北是抵御契丹人南下的屏障,向南则与都畿道形成了我大唐半壁江山,孰轻孰重,难道相公看不出来吗?”
原来,闵修文是个从蜀中选调进京的官吏,因为历年铨选皆为优等,便被吏部擢拔调来长安,其中授意者便是尚书左仆射第五琦。
由地方小吏,一跃而成京师中枢的紧要官吏,怎能不使闵修文战战兢兢,患得患失呢?
所以,闵修文在做足了准备之后,便就天下局势,以及朝廷的选择,写了一篇详尽的奏疏,希望能够引起宰相的重视。而今,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