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人家是丢了儿子,便只得好言安慰道:
“周节度不必过度担心,想来,想来世侄定会,定会安然无恙!”
这话说的十分苍白,但苗晋卿还能说什么?他只能如此说,总不能再派人出去吧,为了一个人而损失更多的人。大食人的储木场被烧了,一定气急败坏,现在派人出去无疑是送羊入虎口。
可这等话岂能敷衍了周泌?周泌忽的大声哭泣起来。
“抚君如果不能派人出去,就,就请首肯,让下吏,让下吏亲自出去,去寻那不争气的儿子啊……”
说话间,居然哭的好似断了气一般。
苗晋卿心下一阵腻味,周泌这番作态里,有多少真心,多少是在演戏,实在令人不愿意多做揣度。
但是,至少有一点,苗晋卿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绝对不可能放周泌出去。周泌就算再令人厌烦,他也还是大唐的节度副使,就这么放了出去,不等于将其拱手让与大食人马?
而且,以苗晋卿的揣度,周泌根本也不敢出去,他的族人子弟聚在长安,难道就此要与之分离?
想到这些,苗晋卿又有些糊涂了,既然他有这么多的牵绊在身,现在倒自己这里来说这些话,做这些态度,究竟目的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