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这么谨慎,固然是出于对赛义德的安全考虑,同时也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失去这不可多得的重要棋子。
赛义德通过阿巴斯的话联系到自己,便觉得唐人一定也在可萨人那里埋了沿线。
从与大唐丞相的接触中,他可以感到,对方是很重视这种看不到刀剑和血腥的手段,以此来间接的打击敌国。
虽然短时间内看不到成效,可久而久之,消息从敌国的中枢源源不断传出去,任何重大政策都成了不设防的消息被侦知。
试问这样长久下去,唐朝的敌人岂非就成了任人玩弄的傻子吗?
他忽然觉得,唐人在大食宫廷里恐怕也不止自己一个眼线,否则那位唐朝丞相为何对自己的态度也是忽冷忽热呢?
正胡思乱想间,却冷不防的听到法兹勒提高了调门大声与阿巴斯争执着:
“总督阁下自己做了这军营的座上宾,可不意味着所有人都希望当这座上宾呢!”
依旧是言辞激烈的冷嘲热讽,虽然没有撕破脸,可对阿巴斯而言也已经是极大的羞辱了。
眼看着再唇枪舌剑下去,这场精心准备的宴席就连掀桌子也是可能出现的。
郑显礼赶紧出面打断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