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欲哭无泪的站在大门口,瓢泼大雨倾盆直下,溅落在地上又反弹到他的脸上,似一滴滴绝望的眼泪。
“该死的鬼天气!”要不要玩得这么狠?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今天下,唐芯气得浑身发抖,冲着天空竖了个中指后,转头看向老头儿,“还没完呢!走,咱们把椅子桌子搬出去,接着干!”
“可是……”大雨天,哪会有人来酒楼吃饭?罗伟已然没了信心,有气没力地说,“算了算了,都是命啊,是老夫收不住家业,收不住儿子,别再强求了。”
说着,他转身回到楼里,步子分外沉重。
“你的好意,老夫心领了,凭你的手艺到哪家酒楼都能做上主厨,别把时间浪费在老夫这儿,老夫给你结一月的工钱,你趁早走吧。”三天后,当铺就要来撵人了,抵押的地契总共就换了一百两银子,昨儿个用得七七八八,今儿做不成生意,食材都得坏掉,他再没了翻身的机会,何苦连累他人?
罗伟钻进柜台,颤抖着从盒子里取了十两银子。
他没哭,可唐芯却仿佛看见了一个他心头落下的泪。
一咬牙,抬脚跟进大堂,沉默着搬起椅子,往雨里钻。
罗伟怔怔站在原地,看着她一个人回了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