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日后半夜去见过殷嫔,据太医说,她因承受不住打击,已是疯了。
寒眸微斜,透过珠帘看着床榻上,蓬头垢面抱着一个玉枕,自言自语的女子。
“娘亲给宝宝唱曲儿,宝宝不哭,乖乖睡,娘亲在这儿。”
纵使沈濯日再铁石心肠,此时,心头亦有一丝不忍。
“可怜的殷嫔,往后怕是要废了。”太后唏嘘道,手中不停转动着一串翡翠佛珠,阖眼为小产的皇嗣念着往生经。
颤动的眸子即刻恢复平静,沈濯日信步走到太后身边,低声说:“此事朕会追查到底,用那幕后之人的头颅,祭奠我皇儿在天之灵。”
话刚落,一阵阴风自殿门外刮来,珠帘在风中摇曳,摩擦间,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捻动佛珠的手指有一瞬的停顿,太后睁开眼,面上有些许不自然,转瞬又敛去了:“这是自然,莫说是你,便是哀家也绝不会姑息此等歹毒之辈。”
“太后今夜操劳了,这查案一事,交与朕便是。”富有磁性的冷清声线再度响起,语气十分强硬,“太后只需在慈宁宫中,静候朕的佳音,不出数日,朕定会将真凶带到太后身前。”
锐利到似能破开巨浪的目光,令太后愈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