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满心自责,总觉着肩上像是担了沉重的担子,负罪感充斥着心窝。
脑袋丧气的低垂着,气息低迷。
沈濯日无奈地轻叹一声,大手在她头顶上揉搓几下:“夜里,朕差修容潜入大牢,询问他家乡所在何方,命十三楼的人连夜动身前往。”
“真的?”唐芯蹭地抬起头来,惊喜道,“你愿意管这事儿?”
“这是你的心愿。”沈濯日淡淡的说着,眼里却是化不开的宠溺,“十三楼的人皆精通医术,应能解决此事。”
早已见过他们高超的能耐,唐芯一百个放心,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有他们出马,妥妥能药到病除。”
说着,眸光暗了一下:“可这样做,会给你惹来麻烦吗?”
贝齿轻咬住嘴唇:“如果会,那还是算了。”
突如其来的转变,倒是令沈濯日略感吃惊,短暂的惊诧后,心房似有羽毛划过,荡漾开一圈圈柔软的涟漪。
“朕几时会做全无把握之事?”语调清浅温和,眉眼如画,“以今日的情形看来,楚军没少因相同的原因肆意处置平民,牢中定然人满为患。”
而犯人一多,看押的人手必定不够,守卫必然会有疏忽之时。
他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