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它此时像枚危险的老式手榴弹,引线被拉了一半,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
庞国梁见我没说话,便试探着问了一句:“澜清,你在吗?”
我的嘴巴连续哆嗦了好几下:“我……我……我在,庞……庞教授,有事吗?”
庞国梁听出我的异常:“你怎么说话结结巴巴的,生病了吗?”
我顺了顺呼吸,掐着大腿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激动和愤慨:“对……喉咙……难受。”
“哦,是这样的澜清,我听说苏嵘最近要回昆城,不知道你们回来了吗?”
我本想说没有的,但又想到可能苏嵘生和他说过行踪,只好说:“刚到,庞教授你有事找他吗?”
“对……”
我觉得再和他多说一个字都要耗尽我全身的力气了,我便急切的打断他:“那庞教授,等他回来后我让他联系你吧。”
我一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然后躲进洗手间里靠着门哭了好久。
最近这段时间,我和苏嵘生从没有主动谈过庞国梁和金玲的事,我也很少去想起。因为我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们,没想到一个电话就让我意志崩溃,我真不敢想象若和他们面对面,我又会有多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