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怪她,只是笑着解释,“大姐,他不是残疾人,他只是受了伤,在这里治疗静养,过一阵就好了。”
大姐马上又变得骄傲起来,“那倒也是,我们村的苗药,那可是厉害得很呢,我们这的嫩竹子被风吹得断裂了,用我们的药包上,过两天就长好了呢。”
我笑了笑,心想竹子和人那完全是植物和动物的区别,根本不是一回事。但大姐没文化,不过是想说明她们的药好,我也没有必要和她较真。
我向她道谢后,从车上放下黑虎,往她说所说的方向走去。
村东头有一个大大的水库,旁边是一个大坝。彼时晚霞满天,把水面映得通红。男子手持钓杆,背靠在轮椅上,面向夕阳落山的方向。
他这个阶段,应该是卧床休息的,而不是出来钓鱼。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也没用心钓鱼。因为他的鱼钩完全在水面之外。
我站在五十米开外,看他华美的侧脸线条,风将他柔软的头发吹起,他一动不动,在霞光中格外孤寂。
忽然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脸颊滚落。
我轻轻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马扎上。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看到夕阳慢慢滑下山,暮色渐浓。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