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着,要不要让罗涛给申俊打个电话。告诉他我发生的事。
可是如果打通了,我该怎么说?我要是说是他母亲害了我,他会信吗?
我是怎么到那家旅馆的,又是怎么被脱得一丝不挂的,我完全说不出来。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涛点燃一根烟,大口大口地抽着,这里是病房,是不能抽烟的,但他不管。我看着他满脸杀气,我也不敢劝阻。好在这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倒也不会影响到其他病人。
“是谁?我杀了他。”
这是罗涛第十次问我同样的问题。我一直没给他答案。
从现在的分析来看,是周惜故意整我的可能比较大,但毕竟有些事看到的只是假象,未必是真相。万一我要是说了,罗涛一怒之下,伤也周惜,那怎么办?
罗涛的狠,我是见识过的。他表面嘻哈,但真的狠起来的时候,那种黑#道人士特有的狠,是毫无温度的。他和袁家有杀父杀母之仇,对袁家恨之入骨,他要是杀周惜,肯定不会有心软和犹豫。
所以我不敢说,我真的不敢说。
“这件事,有些复杂,等我调查清楚。再告诉你吧。”我轻声说。
“你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