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待上几日,待我伤势恢复一些,再另图打算。”
李不琢做好打算,便躺在角落里养伤。
每日午时与黄昏,屋里的伤者都会被人喂进一顿不知什么粮食加草药熬成的稀粥。李不琢待了六日,身边的伤者已死去了大半,他的身体恢复了些许,已能够说话,但尚不能走动,大多时候都装作在昏睡,只偶尔清醒着和屋里的大夫说过两句话,装成失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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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连自己从哪来的都不记得了?”老者问李不琢道。
李不琢摇头。
老者皱眉打量着李不琢,身为下六部众地位最高的“首环众”,他不必去做苦役,而是在这临时搭建的棚子里照料伤者。但究竟不是上六部众,他只有机会习得一些浅薄的医理,对眼前这个旃提的状况实在束手无策,只好叹了口气,对床边穿紫青色长袍的中年男人恭敬道:“地空大人,这里的伤者大多已经痊愈,只有这人……虽然身体已经无恙,却似乎被砸坏了脑袋。
李不琢顺着老者的目光,茫然看向中年男人与他身后的另外两名上六部众,心中忖度着自身的处境。
从这三名上六部众的交谈中,这中年男人似乎名叫阴由罗,他肩上绣有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