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丝,便闹得天下人心惶惶,如今能安然留在六柱之中的,何尝不是心存侥幸,若真有确切的消息泄露出来,恐怕走的人更多。”
李不琢只见苍知眼底闪过一丝悲壮之色,心知此人恐怕只道些内幕,却不愿说出来,试探道:“前辈既然知道消息,为何不去搏一线生机?”
“我生在苍梧,已经活过百余岁月,就算真有大劫,我也不想走了。”苍知深深望着李不琢。看起来这个年轻人对上六部并无太大归属感,想必过不了几日,他也会找机会离开,如今的上六部竟连人才都留不下来了,可悲可叹。
虽然感到可惜,苍知没试图劝李不琢留下,那是徒劳之举,更何况身为一个活过百岁的老家伙,他能看开生死,却不至于强加到年轻人身上。
次日,李不琢又离开具罗司,来到龙池一层的青雀街。
穿街绕巷,用龙绡变换着装,确认身后没有跟踪的人后,李不琢才来到刹驮堂。
……
今日的刹驮堂中,已聚集了六十余人,众人在厅中席地而坐,雅雀无声。
首座上那个面相儒雅,头发灰白,皮肤却没有一丝皱纹的男子便是墨宗赵东流,他正闭目养神 ,一言不发,似乎在思 虑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