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洗墨街上最好的酒家,金釜楼三尺深的出檐下五面青湛湛的酒旗子迎风招展,号称能让客人品尝到浮黎十六州中所有菜式。
李不琢虽早已瞧出所谓的各州菜系只是把幽州本地菜系稍作修改挂羊头卖狗肉,却。”她叹息一声,“我自幼习武,骑过马,射过狼,怎么真遇上事就慌了呢,你不倒酒?”
“倒……这就倒。”
“赶快的。”
燕赤雪与其说喝酒更像是灌,一壶金浆醪两下告罄,又喊来一壶,看架势喝下第一碗时就要醉倒,喝了三五碗却仍是一副微醺的模样。
李不琢压下她的酒碗问道:“今个是怎么了?”
燕赤雪想抢回酒碗,却没拧过李不琢,使了会劲,脸涨红了三分才作罢,垂首沉默了好一会,才喃喃道:“我后来琢磨了两天,张妈兴许不是骗我,她连我爹的信笺都拿出来了,字迹语气丝毫没差,起先我以为是周巴请寨里玉臂先生仿的,可后来转念一想,玉臂先生和我爷爷交情最深呀,怎么会害我?李不琢,我真要走了。”
李不琢手一顿,然后捏起一颗茴香豆剥着:“别多想。”
燕赤雪勉强挤出个笑容。
“不是多想,昨天我爹的手信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