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溪巷十分阴潮,剑器存放在这,容易生锈,时不时就要上油,不过李不琢这时候擦剑,转移注意的用意更大于保养。
气氛冷了半晌,白游忍不住说道:“这么久还没人来报榜,李兄莫非中了魁首?”
那小厮在边上暗暗腹诽,这么久没人来报榜,八成是……
“只怕是落第了。”
李不琢擦完剑,脑子有些空白,也不知怎么就说出了这句话。
白游道:“我都中第了,李兄你能落榜?”
“考试时犯浑了,写得有些跳脱,我又没你那运气提前压中考题。”李不琢没察觉自己语气也有些发酸了。
白游被一句话憋得半天没能吱声,许久才说:“你可知道我为什么笃定你必然中第?”
“嗯?”
“我看好你,并非因为你刚入县学就得了射艺第一,跟那回射覆你打了方兴的脸也没关系,你可知道,你入县学时我二叔为你写的举荐信上怎么说你的?”
“怎么说的。”
“璞玉之质啊!”白游吐沫星子都险些出来了,干咳一声,打开折扇保持风度,“我这二叔少时就精通水镜观,那年跟佛家的觉明秃子赌斗赢了,大摇大摆进伽蓝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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