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平稳如同平地,接引人穿着十分喜庆的织金袍子,戴猫脸面具,怪诞有趣,把二人带到船楼三层。
楼门边匍匐两尊黄泥兽俑,楼里十六根立柱上盘旋着蛇形火铜灯,楼阁中央,四尊青铜鼎围绕着的木台上,敞开衣襟道人一手倒提锡壶,另一只手在大腿上打着拍子,放声唱着吐字不清却气势莫名的曲子。
旁边数条桌案后坐着的人形色各异。
楼阁东侧,一身便服的白益侧耳倾听,拿银筷轻轻敲击盛食鼎器,不紧不慢和着拍子,忽然转头见到李不琢和白游入楼,微微一笑,指向不远处空着的两条桌案,轻声道:“入座。”
其他人倒是对二人的到来不以为意,李不琢入座后,细细听台上道人吟唱,才听出几句似是而非的经文,一曲唱罢,边上忽然有人笑着说:“虎阳子,方才你可是唱错了一句。”
台上道人打扮的中年男子眉毛一扬:“唱错了什么?”
那质疑的人当即就和中年道人辩论起来,起先讨论诸子百家,旁征博引,微言大义,李不琢聚精会神 听着,能听懂个七八分,知道这机会难得,便大胆把自己还没理解透彻的一些经义说出来,也加入讨论。
那虎阳子似笑非笑看向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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