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只见临桌的纸窗上,被人戳破了一个小洞。
推窗一看,院中无人,李不琢向下一瞥,只见一张叠好的信纸被小刀钉在窗边。
“谁来过了?”
李不琢拔下小刀,取信纸于手中,对着油灯展开一看。
速离河东县,一定不要再回来。
纸上写着这行字。
“速离河东县?的确,冬至已过,离府试只剩一月,也到了该走的时候,若说是为了读书,我在藏书大库苦读这几月,也大略已经涉猎了诸家重要典籍。不过,是谁给我传话还要暗中过来,怎么不当面说?”
李不琢仔细观察着纸上字迹,只见字形铿锵有力,笔画却转折有些生硬。
“咦,这字……”
李不琢看见,纸上那个“一”字,收笔时,是很少见的向上回锋。
他忽然想起那张租契上的签名。
李不琢神 色一变,放下信纸推门而出,站在院中,四下扫视一圈,说:“是你的话,为什么不来见我?”
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野猫叫声,四处毫无动静。
李不琢面色有些不好:“看来你处境并无危险,我倒是惹了一身麻烦,到头来你还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