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鞋走进房间,他甩上门,将书包扯掉扔在地上,深呼吸了几下。
    门外仍不时传来方父的训斥声,无非就是因为他考完试没有按时回家,方瑜紧紧捂住耳朵,靠着墙缓缓蹲下身。
    从小到大,他一天要干的事都必须由父亲安排,连和朋友出去玩这种事,也要在请示父亲,父亲同意之后才可以去。
    只要自己有一点忤逆了他的父亲,回到家等候他只有严厉的训斥和冷暴力。
    父亲从不打他,但是父亲可以换另外一百种方式让他妥协,其中冷暴力就是很好的方法。
    方瑜觉得自己被一重又一重的枷锁禁锢着,他每一天都想挣脱,每一天都想逃离。
    渐渐的,方父的训斥声低了下去,估计是骂累了,手机闹铃响了,方瑜从兜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晚上的七点四十。
    当时他怕配音耽搁太多时间,所以定了闹铃以防自己忘记八点的吃鸡。
    方瑜摁断闹铃,沉默着从地上站起来,开电脑,登号,戴耳机,动作机械麻木,只有紧握的拳头和泛白的指关节能看出一丝情绪不好的端倪。
    帅炸天际早就上了线,方瑜无意间留意了他的在线时长,近三个小时,他愣了愣,难道这个人为了今晚的吃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