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没说话,摇了摇头,把脑袋靠在迟淮肩膀上闭眼缓劲。
“等着,我给你找药膏。”
迟淮用手抹了把方瑜额头的冷汗,低头从小型医药包翻找着晕车膏,拿出来后用食指抠了一点,托着方瑜的咯吱窝,把他的身体往上提了提,然后将药膏缓缓涂在了他的太阳穴和耳根。
膏药中有薄荷成分,方瑜只觉眼角和耳根一片清凉,恶心感顿时削减了一大半,他缓缓睁开眼,正对上迟淮关切的眼神。
像初春乍暖时,茫茫雪原上升起的一抹暖阳,暖着冰封下沉睡的心,连着四肢百骸都被捂热了。
方瑜微微怔住,他都记不清多久没看到这样的眼神。
父亲看他的眼神永远都是冷漠的,母亲看他的眼神永远都是畏缩的,在他有限的记忆里,只有年复一年强制他考第一的父亲和永远都不会站出来为他说话的母亲。
迟淮见方瑜眼瞳有些涣散,以为他还是不舒服,当下小心释放了一点信息素过去安抚,“没事吧?还不舒服吗?”
有些像松木香的气息氤氲在呼吸间,方瑜瞬间回神,他抿了抿嘴唇,从口袋里摸出信息素阻隔剂,反手一个巴掌拍在迟淮胸膛上,声音还是有些虚,他说,“我是Alpha,你他妈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