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方小瑜说什么?
他说,哥,做吗?
好像是。
好像又不是。
迟淮抿了抿嘴,他没说话,只呆呆地看着方瑜。
“哥,做吗?”方瑜又问了一句。
这回迟淮听清楚了,但是他僵着身体没敢乱动。
心猛地收紧,这如同上帝恩赐一般的话语将迟淮冲得昏头转向,他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好半天才找回一丝神智。
方瑜对迟淮突然的迟钝有些不满,他和迟淮对视,一字一句说:“我十八岁了,哥。”
迟淮深吸一口气,他一把攥住方瑜的手,然后在对方的眼神中丢盔弃甲。他捧着方瑜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就像是圣徒朝拜一般虔诚,迟淮整个人都在颤抖,抓着方瑜脖颈的手攥紧又松开。
他亲吻着方瑜,从沾着奶油的嘴角到后颈腺体的红痣,不够,还是不够,四肢百骸都叫嚣着想要更多。
……
远处高速公路上的车灯从窗帘缝隙照射进来,“倏”地一下又消失不见,卧室里松木和冷杉香漫延开,纠缠着浅薄的月光裹在床上紧紧抱着的两人身上。
迟淮偏头,和方瑜交换了一个绵长而甜腻的吻。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