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在彻底失去自我意识之前,浑身难受的沈邱鸣在脑海中蓦然浮现出骆北琛被拦在急诊室外的最后一幕——
男人目光焦灼地凝视着躺在救护床上的他,漆黑冷凝的星眸跳动着骇人的锐利光芒。
他的脸上乌云密布,阴郁的可怖,仿佛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却又好似在极限地隐忍着什么……
一股难言的酸胀感如涨潮般来势汹汹,在刹那间填满了沈邱鸣的整颗心脏。
沈邱鸣憋着满腔的怒气,恨不得现在就扯开嗓子把暗算他的那个瘪三以妈为中心以亲戚为半径以b为辅助以祖宗为目的画圆开c一遍。
等在心中儒雅随和地问候了那人的祖宗十八代,他这才意犹未尽地闭上了双眼,昏昏沉沉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
沈邱鸣做了个梦。
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他儿时的某段记忆。
那是沈邱鸣的花粉过敏性哮喘症第一次发病的情景,还是很倒霉地发生了在他的养母面前。
前因后果要解释起来也极为简单。
那天是教师节,沈老师授完课即将回家之际,学生在临别前突然送了她一朵娇艳欲滴的康乃馨。
礼轻情意重,沈老师顿时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