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浓郁血水染红浸透,空气隐隐散发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沈邱鸣不是好管闲事的性子。
    在这个贫瘠闭塞的乡间小镇,小老百姓们都不愿平白无故摊上什么麻烦事儿,尤其还是见了红的,那绝逼百米开外就躲得老远。
    但在亲眼目睹到这一幕的刹那,沈邱鸣犹豫了。
    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做不到像他们那般娴熟地摆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姿态,无数次残忍地谋杀内心那部分属于人性的善意。
    他长大了,却没有被世俗沾染太多灰黯。
    而沈邱鸣犹豫的后果便是匆忙拨打医院的急救电话,陪同救护车一块儿将她送入抢救室,然后把这些年省吃节用积攒的全部存款都拿去垫付了那位陌生妇女的手术费。
    直到在窗口缴完了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沈邱鸣才恍惚地回过神来,心头仍存有一丝未消的不真实感。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此番举动毫无理智可言。
    说到底他与她只是各自人生旅途中萍水相逢的无名过客,于情于理他都不必如此劳神费力。
    在往大了说,就算她最终因抢救不及时死在那条孤僻的小巷中,又与他何干?
    不管怎样,反正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