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腾的暗沉汹涌被尽数收敛。
    “那么,”他仰起脑袋,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骆北琛,故作轻松地问道,“好不容易知道了真相,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么?”
    骆北琛挺拔的身形稍稍停滞了半拍,“有。”
    “什么?”沈邱鸣喉结耸动,克制地掐了掐指腹,背像紧绷着的弓弦。
    骆北琛俯下.身,目光笔直对上沈邱鸣那隐晦带着些许不安的视线,神情格外认真,一字一顿念道:“让你久等了,我的鸣鸣。”
    沈邱鸣心口蓦得一疼,像是不慎被针尖轻轻地扎了一下。
    他脸上那份刻意伪装的平静在顷刻间土崩瓦解,先前竭力抑制着的诸多慌乱繁杂的情绪尽数汇聚成一股灭顶的洪流猛地涌上心头。
    沈邱鸣缓慢阖了一下眼睑,睫羽翩跹,唇边稀碎的呢喃声几不可闻,“我真的等你太久太久了。”
    久到就连他都忍不住怀疑自己这般偏执的等待最终是否将会以岌岌无终潦草收场……
    沈邱鸣不敢再想下去。
    在这漫长的六年岁月,「骆北琛」三字就如同铭刻在他血肉最深处怎么也剜不掉的一寸疤痕,是他被病痛折磨地陷入重重梦魇都只能湮没于唇齿的那声呼唤。
    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