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了。
他自言自语,颛顼啊颛顼,你我这笔生死账,难道不该好好清算清算吗?
从昆仑到汶山,几千里的距离,委蛇轻轻松松行来。
一轮红日,血一般挂在天空。
红日周围,全是一大块一大块的黑色斑点,就像发了霉的红布,呈现出一种难以言说的诡异。
站在汶山顶上,已经遥遥地可以望见湔山的阴影。
但是,凫风初蕾一点也感觉不到轻松,因为,那团墨汁般的乌云也正迅速向湔山方向推进,也许,很快就会将整个湔山彻底笼罩。
她暗忖,若是连夜赶路,明日一早便可回到湔山。
可是,委蛇已经瘫软在地,无休无止的赶路令它几乎精疲力竭,纵然已经吞下三次毒蘑菇,但也要半个时辰之后才能恢复元气。
怪只怪,途中有几个美丽风景,耽误了一段时间。
它知道主人心事,又强行昂起头,准备再次上路,凫风初蕾却拍拍它的头,微笑道:“找个地方歇一歇吧,时间还很充裕。”
委蛇大喜,驮着主人便往空旷之处而去,准备先找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前面,一块巨石冲天而立,周围隔绝出很大的一片空地,正是宿营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