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对视一眼,一时,竟然也没法做声。
    还是皋陶反应快,急忙道:“大王正当盛年,这可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老臣不敢居功啊……”
    “就这么定了!论威望贡献,这天下谁也比不上皋陶你了。”
    那一夜,大禹王失眠了。
    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一个人在窗前走来走去。
    云华夫人悄无声息拿了薄氅替他披上,柔声道:“这个夏季阴雨连绵,大王小心着凉。”
    大禹王重重地在椅子上坐了。
    云华夫人知他心事,婉转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大王何须为尚未发生的事情忧心忡忡?需知明日自有明日的焦虑。”
    “唉,夫人你说,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目前为止,这的确是大王最好的选择。我相信,启王子日后一定能明白大王的一片苦心。”
    大禹王站起来,又走了几步,恨恨地:“你说,这孽障到底何时才能晓事?难道就这么放任他成为一个废物?”
    云华夫人想了想:“有一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夫人但说无妨。”
    “俗话说得好,成家立业。大凡男子,总是先成家后立业,有了妻子儿女,才会有压力和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