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侯人一笑,先看了看四周。
但见内部和外面的素朴截然不同,全部用了华丽的丝绸锦缎,就连地上也铺了厚厚的丝绸地毯。角落里还生了火盆,整个屋子都很暖和。
东眷女也一身淡绿丝绸长裙,但见启王子并不说话,她便隐隐地有些不耐烦了。
她消息灵通,早就知道自大禹王出殡那天,启王子便搬离了王宫,所谓脱毛的凤凰不如鸡,没有了大禹王,这纨绔子弟便真的什么都不算了。更重要的是,就连云华夫人也般走了。
所以,她此时连奉承他的话都不肯说了。
涂山侯人笑笑:“姑娘真是不适合演奏《九韶》,我听着那靡靡之音,较之第一次演奏更盛,虽然只是序曲,可是,也未免失之浮华,距离音乐的本义就越远了……”
东眷女冷笑一声,手指嗖地划过琴弦,发出极其难听的一声响动,然后停下,“那是启王子不懂欣赏。”
涂山侯人还注意到偌大厅堂里空荡荡的,角落里还有好几个巨大的包裹,他并不意外,笑嘻嘻的:“看样子,姑娘这是要出远门了?”
她跟随他的目光,一声不吭。
这废物,谁愿意嫁给他啊!
大禹王一死,他没有了任何靠山,既没有母系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