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便晕了过去。
醒来,已经夕阳西下。
他本能地伸展臂膀,但觉右臂已经彻底麻木,竟如废了似的,他震骇不已,须知,没了右臂,用不了劈天斧,自己便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也无力反抗。
他干脆坐起来,笨拙地左手举着劈天斧,一点一点地将右边臂膀上的腐肉剔除。
最初,利刃下去,腐肉层层脱落,只嗅到腥臭难闻的脓血,却一点也不感觉疼痛。到后来,疼痛就慢慢出现,以至于刮落贴在骨头上的最后一点腐肉时,他疼得哇哇大叫,就像中枪的野牛般狂跳起来,又跌落在地,整个人几乎晕了过去,却咬紧牙关强行支撑。
再大的疼痛,也有淡漠的时候。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慢慢坐起来,将玉红草的果实碾碎,敷在血红的伤口上面,尽力将自己的全身都隐匿在温润的沙堆后面。
不一会儿,便有一股清凉的气息从内里升起,腐肉麻木处,痒痒地,可浑身啃噬一般的痛苦却慢慢消失了。
他又惊又喜,暗忖,这一下总算得救了。
只要能使用劈天斧,他便无惧任何敌人。
忽然,眼前一阵金光闪烁,他一怔,只见夕阳最后的一丝影子投射在自己头顶,就像是一个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