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着一片叶子。
凫风初蕾想起第一次见到他,也是这样,安静地闭着眼睛,有世间最英俊的一张面孔,红色马尾就像艳丽盛开的鲜花。
只不过,那时候,他躺在金棺里。
那是几千年的死亡囚禁。
不像现在。
现在,她躺在他身边。
他自由而欢乐。
他的手还轻轻握着她的手。
无限的温情残余。
只是,温度已经散尽。
她反手,紧紧将他握住。
传遍她五脏六腑的是冰一般的寒彻骨髓。
过了很久很久,她才感觉到,好像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被震碎了,肆虐的冰块,嚣张地填满那些破碎的毛孔,将所有的热和血统统赶走,只剩下无尽的麻木和冰冷,尘封着又不让人感到疼痛。
委蛇惊惶地看着她,可是,又不敢开口。
她若无其事,又挨着百里行暮躺下去,伸了个懒腰:“好困呀,我们真该好好休息一段。百里大人,你说得对,能隐居周山,真是一种福分。”
委蛇眼睁睁地看着她又躺下去,很快,又有了酣睡之声。
主人,你已经这样沉睡了整整三天三夜了,难道还要一直睡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