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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曾经辉煌无比的城市,在战争的阴影之下,已经彻底成了一座空城。
只有巨柱顶端,那件已经破败不堪的长袍,还在微风中飘摇。
雪白,已经成了暗黄。
可是,隐隐地正是一个高大的人影。
当初,凫风初蕾有意卖弄,以震慑商旅的同时,更给小土王一个下马威,所以,在震碎白袍时特意露了一手——白色袍子并非完全粉碎,而是刚好粉碎成一个人行的样子,边缘部分却完全完好保存。
如此,远远看去,就好像一个人,刚好被一件宽大的袍子中被挖去。
这是非常明显的示警和轻蔑。
而且一直悬挂于柱子的顶端——因为,那样的高度,一般人是无法达到的。
小土王,无论身在何方,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事。
可是,小土王居然忍了下来,几个月也不发作。
凫风初蕾对小土王好奇到顶点的同时,戒备心也达到了顶点。
这样忍耐力强大之人,一旦爆发,那杀伤力也是千百倍扩增的。
她和委蛇,不敢暴露行踪,只趁着夜色,无声无息靠近九黎碉楼。
昔日死寂一般的九黎碉楼,老远就听得一阵嘈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