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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名称的区别,其实,是一种心态的区别。
    “涂山侯人……”
    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了生气一般,整个人都意气风发起来,就像汶山上初相识的少年,就像万国大会上那个挺身而出的英雄。
    “我叫涂山侯人,但是,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其实,这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叫他涂山侯人——其余人不是叫他姒启,就是叫他启王子。
    涂山侯人,是为了纪念他的母亲。
    涂山侯人,是她一个人的专称。
    她蹲下身去。
    她蹲在他的旁边。
    她忽然忘记了悲伤。
    她眼前只是金星乱冒,她忽然想起青元夫人的狞笑:我要让你在这个世界上的朋友、亲人,一个个在你面前死去。直到他们全部死光、死绝,然后,才轮到你!
    云阳、杜宇、大熊猫,然后,到了涂山侯人!
    可是,怎么会有涂山侯人?
    怎么会?
    初蕾,甚至都不敢去想白衣天尊了。
    她的脑子里甚至成了一片空白。
    她连逃亡都忘记了,也不记得还有什么危险,甚至一点也没有感受到被四周那种要粉碎人的五脏六腑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