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邓诺躺在了病床上,急救,昏迷。除去应付无休止的麻烦事,他的眼里只有无穷尽的白色和没有反应的邓诺。
他无数次想象邓诺醒来的画面——其实与现在差不多,几乎是一模一样了,这几次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他想过好几次。
他知道邓诺平常睡眠质量不大好,稍微一点动静就能睡着,入睡十分困难,只有抱着自己的时候才能睡得安稳。
秦杨好几次爬上邓诺拿张单人床,然后好几次被听不懂鸟语的医生护士扒拉下来。
直到大使馆工作人员找上门来,用中文告诉他这样做只会打扰邓诺恢复,他才心甘情愿地从床上来下。
“我们联系了你们国内的亲人,目前航班暂时没法恢复,等有消息了我们会通知你的。振作一点,这个手机请保管好。”
来医院的工作人员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叹了口气,“我们会尽力帮助你们的。”
第二天,邓诺所在病房换成了一个英文不错,能说一点儿中文的护士。
邓诺伸出两只手,秦杨眼睛一闭,扑到他怀里。
他吃力地伸长手,摸着秦杨的腿:“腿怎么样,还好吗。”
秦杨腿上打了石膏,但能站得起来。
秦杨的脸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