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想谋害朕”的危机感中,出门放学反复做心理建设。
不过渐渐地,随着一天天时间的流逝,林宇直从厚德楼搬去载物楼成为高年级中的一员,他的同桌在变,教室在变,课本在变,唯一不变的是老师们站在讲台上唾沫横飞和满堂桃李们一脸求知若渴又反复被作业榨干精血的画面,要知道,七中载物楼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被五三以及各种试卷奴役出怨声载道的哀嚎。
——于是在繁重课业的辗压下“廖星河”三个字也像林宇直刷过的试卷一样,被搁去一个叫青春记忆的相册里面,久而久之逐渐被他抛之脑后,一直到高三升学那年。
“你们班主任打电话来,说你三个志愿填的都是同一所学校。”
林培文说这句话时,林宇直正风卷残云地刨完碗底最后一粒米,放下碗,他说:“别劝,一心向晋大。”
时隔三年,当初的青葱少年如今正风华正茂。
林培文看着儿子,愁得快吃不下饭:“你咋那么虎,怎么也要保个低,你爸当年追你妈的时候都没你这么自信。”
“哪有你这么当爹的。”费霞端着汤从厨房里出来:“专门打击自个儿子,你儿子一心考晋大你还不偷着乐。对了你高叔叔家儿子填什么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