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豪华的大客厅里满地狼藉,凡是能动的东西全都挪了位置,各式杯盏瓶罐在地上砸了个稀碎,茶几翻了个儿,连酒柜都被砸空了,芬芳而昂贵的酒液此时无人赏惜,缓慢蜿蜒在满地碎片杂物当中,红红白白,又醇美又肮脏。
韩婵披头散发,双眼红肿,她还穿着昨天回来的时候的那一身裙装,当时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疯狂,钱舒被她挠得浑身是伤都没有反抗,直到她尖锐的指甲划破了钱舒的脸,他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抽在了韩婵的脸上。
韩婵难以置信地呆楞住,许久才伸手捂住自己泛红的面颊:“你打我?钱舒,当狗的也敢咬主子了?你忘了谁把你捧到今天的了?!”
钱舒脸上丝丝作痛,伸手一摸,指腹上带着血丝,他的目光沉下来:“我愿意哄着你、让着你,那是给你脸,你别给脸不要脸!”
被一直逆来顺受的附庸品反抗,韩婵的火起一股一股地往外冒:“你给我脸?钱舒,没有我你现在还是个十八线呢!你翅膀硬了是吧,开始搞我了是吧!谁准你买热搜黑阮篙的!你自己什么德行自己不清楚吗,非要把我也拖下水害死你才甘心吗!”
钱舒咬着牙道:“要黑阮篙的人是你!出了事知道往我头上扣锅了?当初因为莫修然喜欢阮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