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他掏出手机给庄周发消息:周周!
    庄周隔了几秒才回复他:嗯,吃完了么?
    不说还好,说起来肚子应景儿地叫唤,毛非敞开大衣拉链,路灯下的影子前前后后地在身侧变换,他穿过最后一个路口,停在了星垂天野拐三拐的大坡前。
    非非:你在家里么?
    ZZ:在,在厨房。
    毛非长吁一口气,幸亏在,不然他就要坐在马路边上凉凉了。
    他把电话打过去,同时开始往上爬坡。
    “嘟”一声后沉稳好听的声音响在耳边:“非非。”
    毛非近乎哀嚎:“我不是业主我是不是进不来啊?要不你出来接我好不好?我脚好烫啊,我这也算是为你赴汤蹈火了吧?”
    五分钟有没有,庄周在大坡的第一个拐弯处捡到了苦哈哈的毛非。
    庄周穿着一身棉布睡衣,踩着熊耳朵棉拖,身上草草罩了一件羽绒大衣,他稍微气喘,撸了一把毛非的头发:“傻不傻,怎么不叫我去接你?”
    “我本来,我是想,”毛非往他身上扒,他的双脚急需离地,“你先抱我行不行,或者背着也行,我要烧着了。”
    还记得他说喜欢公主抱,庄周把他打横抱进怀里,俯视他:“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