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勉稍稍打量庄周,说:“好久不见,阿周,你变化好大。”
庄周表情淡淡,单手揣进裤兜里:“有话直说,不要自讨没趣。”
姜以勉笑容不变:“我回国就是来找你的,但是我没想到今晚就会遇见你,这其实也不是我想象中再次见面的样子。”
庄周语气不耐:“再次见面,我看见的就是你在捉弄他。”
被直白地戳破,姜以勉沉默须臾,退步道:“下次再聊吧,今天...太潦草了。”
他掏出手机,又挂起微笑:“电话?”
庄周也不欲再耽搁,他看见夏肖骁背着冉青慢慢走来,于是干脆地报上手机号,借着昏黄的路灯光,他无意瞥见了那一道横在手腕上的伤疤,顿时眉心蹙起。
碎了满地的花盆泥土,握在手里的菜刀,无法解决的矛盾,哭喊质问,鲜血蔓延,苍白的嘴唇仍固执地在怨念他,愤恨他,诅咒他。
裤兜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庄周沉声道:“这是最后一次,再也不要去招惹他。”
保时捷汇入车流,朝着星垂天野驶去。
冉青靠在夏肖骁肩膀上,难受得唇边溢出非常微弱的哼哼,毛非从储物箱里翻出一颗奶糖,赶忙献宝似的往后递:“含着会不会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