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路边阴凉处席地而坐,缓一缓。
    他手心里攥着一颗石头,是闫初阳在浅水滩里捡来送给他的。
    纪念物,没有照片也不可惜,还有漂亮的海石头。
    风卷着阳光的温度吹拂头发,闫初阳递给裴鸥一瓶冰水,玻璃瓶贴在他的脸蛋上。
    裴鸥就捧着贪凉,他说:“等我一会会儿,我缓过劲儿了咱们就出发。”
    闫初阳没说好与不好,他同他碰个响,笑道:“干杯。”
    冰水从唇角溢出,沿着下巴滑过喉结再浸湿领口。
    裴鸥别开眼看地上小虫爬,他问:“你一个人跑这么远的地方穷游,你家里人不说你吗?”
    闫初阳答非所问:“你知道闫箴吗?”
    “知道,大慈善家,芳满庭养老院和暖书堂孤儿院。”
    裴鸥说完就难掩震惊地重新看向他,心中猜疑不定。
    “暖书堂里没名没姓的都跟着闫箴姓,所以...我家里人不说我,我早就成年了,已经不回暖书堂了。”
    闫初阳又同裴鸥碰个响,催他:“惊呆了?喝一口压压惊。”
    脸蛋被冰得发麻,一口下肚透心凉。
    裴鸥试探道:“你...没被收养?”
    “五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