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盯着他,手指发着抖,嗓音带上不正常的沙哑:“别特么提这个,我说过。”
任国富心里一闪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火气一松,语气却还僵着:“总之,这次我给你把事压下去了。”
顿了顿,继续说:“A市离家里有一段距离,我在学校附近给你租了一套公寓,你要是喜欢就买下来。周六周日我让小张接你回来……”
“不用了,”任北打断他,心口好似有一团火横冲直撞着,激起一阵阵狂乱的躁动。
面上如常,心跳却疯狂地攀升,过多的血液涌进大脑。
任北思绪凌乱,理智在崩溃的边缘挣扎。
他的状态任国富不陌生:“早晨的药——”
又是药!
眉心一皱,心跳声穿透胸膛直击耳膜,最后一根弦倏然断裂。
—
任北飞快地蹬着自行车,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飞过,一圈又一圈。
大脑像开了锅的水,一片沸腾,粗重的呼吸声震得任北看哪里都像蒙上了一层红色的雾。
行为和情绪在失控的边缘奔放地越跑越远,越跑越疯。
他知道,他又犯病了。
犯病就蹬自行车到处乱跑的毛病还是小时候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