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喻嗤笑一声,心道这后背果然很有料,怪不得手感那么好。
紧了紧被崩崩扯的摇摇欲坠的浴巾,一开柜子顾喻的视线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眼前像是个小药店,大量碘酒纱布棉签绷带一次性口罩一次性手套感冒药消炎药过敏药……
顾喻也是服了:“现在活着都这么难了?”
任北把脑袋缩进枕头底下,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以防万一。”
顾喻一边翻出一瓶红花油检查日期,一边坐到任北旁边,嗤笑:“生活这么艰险,还活着干吗?”
任北:“……”
顾喻把红花油倒到手心使劲搓热,阵阵浓烈的药味让他有点恶心,语气也恶劣了起来:“说真的,这么蠢,死了吧。”
任北刚要说话顾喻的手就猛地按在他尾椎上,使劲揉了一把,疼得他眼泪当时就下来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从小到大都弹得挺好。自来水似的,酝酿都不用。
顾喻边揉边明知故问:“疼么?”
任北一瞬间清心寡欲,心里那点旖旎被疼得渣都不剩,咬着牙撒谎:“一点儿都……不疼!”
顾喻故意捏出一副关心人家的嗓音,实则毫无人性地道:“要不我别揉了,我没给别人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