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忍不住开始乐,边乐边欣赏任北从耳根往脖子蔓延的红。
    “喂,起来,”顾喻揉了揉笑得生疼的脸,踹了踹他屁股,“不想睡觉了?”
    任北不是很想活了,僵硬着摇摇头,还是蹲着。
    顾喻蹲到他身边,趴在他耳边,声音混合着浴室的水汽喷到他耳蜗里:“怎么,你不叫喂,你叫任雨荨?”
    任北耳朵肉眼可见地更红了。
    顾喻笑得更大声了,拉住他胳膊,“起来,快点洗,我好困。”
    任北声音闷闷的,很低:“同桌……你别笑我……”
    他太丢人了。
    顾喻闻言立马止住笑,一本正经:“嗯,不笑,怎么会笑你。”
    任北信了,同桌说的他都信。蜗牛似的慢慢抬起头,不只是脸,连眼睛都泛着红,鼻子下面滑稽地流下两条血迹,短寸配着尴尬害羞的脸,成功让顾喻笑疯了。
    任北瞳孔放大,没脸见人下意识想再次低头藏起来却被顾喻抱住脑袋,额头抵着额头,笑得浑身直抖:“好好好,我不笑了哈哈哈哈,没,我真不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任北:“……QAQ。”从来都是他日天操地,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真 . 弱小可怜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