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喻沉默了会,轻轻把脸埋到任北肩膀上,半晌,任北感觉肩膀上的人在微微发抖。
顾喻咬着牙,眼眶很热,又生生憋回去,嗓子全哑了:“他让我妈滚回去,你说,他是不是也该死。”
任北一僵,在心里骂了一句,搂住顾喻,轻轻拍着他后背:“薛姨,不能留在医院吗?我们自己掏钱。”
顾喻点点头,又摇摇头,气声嘶哑嘲讽:“我让他过来看看,他法律上的妻子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是不是还能让他在外面花天酒地。”
两个人坐在病房里看着薛宁,直到早上也没敢合眼,折腾了一宿肚子都开始叫。
看着顾喻苍白的脸任北抱了抱他,又叮嘱护士别光看着薛宁也关注一下顾喻,才出门去买早饭。
这么干耗着谁都挺不住。
出门恰好等到了风尘仆仆的尤严。
“我的哥!”尤严往他这跑,“怎么样了?”
“大夫还是建议住院,顾喻他爸不让。”任北说。
“什么东西!这是个什么爹你说?”尤严皱着眉,说话的时候腮帮子都咬紧了,脸色难看地跟着他往卖早餐的地方走。
这不是一般的医院,周围没什么特别繁华的小吃街,只能去医院的食堂。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