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野用酒精给他消了毒,邹翔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嘴角的伤口又疼又痒。
言野下意识地用拇指随便点点邹翔的嘴唇以示安抚。冬天的时候他的指尖很凉,这个温度让邹翔觉得很舒服,马上安静下来。
不好自己操作的地方言野都给操作完了,他不想再往一个男人身上摸来摸去,将跌打药递给邹翔:“正面自己来,我先走了。对了,明天在学校别跟我说话,我们不熟。”
邹翔:“不吃泡面啦?”
言野没回头,比了一个中指。
第二天天还没亮,言野就从被子里翻起来,轻手轻脚地跑到厨房做饭。自从高一来到这个县城,他就觉得自己再也没经历过春天和秋天。已是阳春三月,他还穿着棉衣,手冻得通红。
他将早饭和提前准备的午饭放到桌上,用防虫罩罩好。
正欲出门时,卧室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他扔下书包,冲到卧室里,他妈黄佳梅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喊着什么,脸上全是冷汗。
“妈,没事了,没事了。”
黄佳梅停止了挣扎,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缓了好久,这才看到自己儿子在旁边。
“小野啊,我就是做了个噩梦,没事了,你快去上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