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进去,干瘪的琴声立即饱满起来。他放慢速度配合邹翔,在和弦中引伸变化出更多的音律。
    像沉寂多年的水车终于转动起来,褪去刚开始的生涩,逐渐流畅。
    邹翔停止了牙牙学语般的敲击,主场慢慢转到言野身上。言野圆润的指头敲响琴键后,指尖会快速翘起,他拿笔的时候会凸显出漂亮的骨节,弹钢琴时亦如此。
    他反客为主,音调一变,仿佛旭日被几朵温柔的白云遮住,音乐变得柔和深远起来。
    邹翔没有将手从琴键上拿下来,言野的左手会时不时地碰到他,再快速掠走,仿佛趴在他耳边诉说了一个小秘密,然后马上逃开。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因为每一次细微的触碰而心悸。
    这首伤感又活泼的g和声小调结束,周围驻足欣赏的人鼓起掌来。言野回过神来,匆忙起身,眼神不再往钢琴上看去一眼。
    他很久没弹过琴了,如果不是因为他爸喜欢这首歌,他从小听到大,恐怕也弹不出这样流畅的效果。
    “这首歌为什么叫这个名字?”邹翔问。
    “这你要问作曲家。”言野说。
    “不过你弹的和那个女人弹的不一样。”邹翔记得每一个音符的变换。
    “她弹的简化版。”言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