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交响的和弦,在昏黄的光影下,钢琴前的少年眼中流露的情感让他呼吸为之变缓。
言野也翻了进去在邹翔身边坐下。
坐垫被太阳炙烤了一整天,到现在还释放着余温。
他像上次在书店的琴行,从后一个小节接进去。只是这一次,他没有越俎代庖,只作为修饰的和弦,让这首原本忧郁又单调的简化版变得华丽了许多。
不少路人被吸引过来,在一旁驻足欣赏,还有人拿出手机给两人录像。
圆舞曲终了,身后的旋转木马也配合地停止转动。
“怎么样。”邹翔问。
“难听死了。”言野说,“我加入后美感直接提升百倍。”
“对了,上次我问你,这首歌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现在知道了。”邹翔笑着转头。
“你百度了?”
“这首曲子的旋律就如同人生,像旋转木马,上上下下起起伏伏,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轨道上,一直向前。”邹翔说,“自行领悟的。”
他小心地握住言野还放在琴键上的手。
“我的轨道也许永远不能和你的交集在一起,但是我会一直跟在你身后。”
“酸得要死。”言野快速地用手背揭过眼角,“你追不上我